经典重读｜《史记项羽本纪》之鸿门宴(1)

01

上回说到，沛公刘邦，为间接获得项羽信任，更求自保，于是，一番敬酒尊长，约定婚姻，又啪啪着胸脯向伯起誓：“我刘三啊，入关之后，连只蚂蚁都不敢捏死！一路登记户口，起封府库，只一心只等项将军的到来。”

“这个，你懂的，我驻军守关，为的是防那盗贼出入和其他意外发生，俺不得已，一心日日夜夜，就只待将军早日到来。凭良心说，我刘阿三，哪有啥旁的野心，有的，就只是和将军的约定，还有对项将军心存久之的敬仰之情……”

一番言语下去，项伯恨不得当场给刘邦当小弟。

于是，亲近地拍着刘邦肩头说，“兄Dei～，明早（此处应该有一个眼神对视），一定（食指，指了过去）过来谢项王。”

“嗯。”邦，此番内心，似打翻了五味胡椒瓶。

项伯连夜赶回项羽军中，一五一十，把这番糯米般软糯的话，转述给项王听。最后，项伯补了句，沛公如果不在前方杀敌破关，今日，咱们又怎么可能顺利入关？”

“有功之臣，咱不能不义呀！唉……，如今这个局面，我看啊，得善待刘季。”一番劝说，项羽，竟没了脾气。

旦日，沛公带着一百来号人马，拜谢项王。

鸿门一入，深似海，一开口，就是谦卑之辞。

猜，滑头的刘邦，会如何称呼自己？

02

“臣（他用的臣），与将军，戮力攻秦，将军攻河北，臣一路战河南。然而臣，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先于将军入关破秦………，今日，我刘邦有命，在这个大帐中，能再见将，唉……”

“臣知有小人，嫌隙将军与我的感情……，我心痛啊！（注意此刻双方表情包）”

当日，项羽就要拉刘季一起喝酒。

注意座位，当时，是这样安排的：

项羽、项伯做东；

右手沛公（北向）；

左手亚父范增（南向）；

对面张良（西向）。

东南西北，内里暗含了一个坐北朝南的帝王之势。仿佛，项羽、范增，成了刘邦的左臂右膀。

屁股没坐热，范增就起了劲儿，数次，用眼睛“瞪”项羽。

有没有很熟悉！

曾经，24岁第一次起事，项羽叔父项梁，在会稽郡守殷通府上，也是“数次”——“眴目”项羽！（眴，音“顺”，使眼色的意思）

叔父项梁，数次以眼色着令项羽，杀殷通。

那时项羽，径直过去，手起刀落，一口气，砍了殷府百来号人。

同理。

自己前进路上的障碍，项羽这一回的表现，却为何如此不同。是犹豫？是不忍？是义气用事？还是别的？

刘邦太厉害，还是项羽完全不把刘邦当一回事儿呢？

这里，我们做一个记号。

03

范增急了！怕项羽意气用事，于是，急步而出，直唤项庄。

也就是说，范增或许早料到项羽的脾气和软肋。于是，刘邦到来之前，就已经提前安排了“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节目。

范增对项庄说：

“君王为人不忍，若（你）入前为寿（敬长者），寿毕，请以剑舞，因击沛公于坐，杀之。不者，若属（你们）皆且为所虏。”（——《史记.项羽本纪》）

于是，项庄按照范增的步骤，直接开干了。

事不凑巧，项庄这边舞剑，项伯也出位了，他急火火拿出剑来，与项庄“对舞”。

不仅如此，还多次以自己的身体，为刘邦频频挡剑。如此一来，项庄如何得手。

情急之中，张良出马了。

04

——地利不与，天时不加，项羽军中，形式复杂，如此相斗，吃亏的，终究是刘邦！

于是，张良找来帐外听令的樊哙，快快快！

意思是，酒桌场子，极其不好看了，赶紧去救场。

樊哙那性格，忠义豪爽，“让俺进去，共与生死！”

于是，樊哙持剑护盾，直冲军营。

交戟卫兵，拦住不进。

听令哐啷，樊哙侧盾硬撞，卫兵翻身扑街。

得入。

撩开帐子，直挺挺，站在门口位置。

正好和项羽，形成F2F的牌面。

这还不够，只见樊哙，头发上指，目眦尽裂（眼睛快瞪烂，头发要炸天），脸色超级难看。

项羽，自然看出来，

于是说，“壮士，喝酒！”

樊哙起身，一饮而尽。

项羽又喊，“赏壮士，猪蹄！”

结果，上来的是一盘生猪蹄！

只见樊哙，将盾牌倒扣在地，将生猪蹄放在盾牌上面，一切一块，一口一吃，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壮士！”项羽心中呐喊。

“你，还要再喝吗？”项羽有些轻蔑地喊道。

“我樊哙，死都不怕，就凭这酒，何足惧。”

“项王，我听说，秦王杀人如麻，砍人堆尸，天下众叛之。怀王与诸将约定：先破咸阳者为王。”樊哙看了一眼项羽。

接着说，“今时，沛公先破，王宫尽有，毫毛不近，金玉珠宝，分文不取，还君霸上，以待大王，守军巡查，以防不时之需。”

“明明劳苦者功高，却不见项王半侯封赏，却听那小人之词，作践兄弟这般，这和亡秦之人如出一辙，我樊哙，横不看好你！”

项羽，坐间一言不发。

半晌，终出一句，“坐！”

于是，樊哙紧挨着张良坐下来。

须臾，沛公起身上厕所，侧目问了一声樊哙，“兄Dei～，刚喝了那么多酒，要不要一起？”樊哙眼疾，跟着沛公，前后出帐。

这边，项王喊都尉陈平去吆喝沛公。

有道是：

一边要跑路走人，一边要急急喊人。

楚河汉界，刘邦项羽。

两个要做大事业之人，一场鸿门宴局，各出一招，看对方反应。

这一出，刘邦敢来，定有拿捏项羽把握。

此一辙，项羽出招，从旁观察刘季出牌套路。

两个男人，一个习武之人，开始观察。一个动脑之人，频频装成弱势。期间趣味，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局中二者，牌牌皆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原创不易，转载请注明出处。

911/张咏红

2020/11/10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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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重读｜《史记.项羽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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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和（2）今日补上

911的故饰

文史｜纹饰｜文字

「作者简介」

张咏红，湖南人。

《今日头条》，签约作家。

《中国青年作家网》，签约作家。

天空创想首席策划，资深导演。

中国纹饰研究及爱好者。

从业二十余年，天空创想文化创始人之一。

擅长大型文旅夜游策划，对中国文化传承，有特殊感情。

早期，曾服务境外及国内卫视十余年，制作过许多大型综艺、颁奖典礼、明星见面会、明星访谈、大型品牌发布会等。

有丰富的舞台制作经验，喜欢有创意、具挑战的文艺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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