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原型考辨

内容提要：贾宝玉是《红楼梦》主要中心人物，其生活原型到底是谁，这是每位红学研究者都必须正视的问题。学界更是争论不休，截止目前尚无定论。有人论证其生活原型是康熙皇帝的废太子允礽；有人论证其生活原型是纳兰性德；有人论证其生活原型是曹頫；还有人论证其生活原型就是曹雪芹本人，等等。笔者是一位虔诚的原著推崇者，在无文献确认的情况下，本人唯注重作者曹雪芹以及《红楼梦》资深评批者脂砚斋在著作中写下了什么，隐藏了什么。简言之，当下对贾宝玉生活原型的考据，只能从文本中或脂批中取得足够充分且令人信服的证据。

关键词：《红楼梦》贾宝玉 原型 曹顒

通过认真研读文本，笔者发现曹雪芹神奇之隐已至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著作中居然能够觅见贾宝玉寿命以及职业等踪迹。另外，脂砚斋在批语中也对贾宝玉生活原型有所透底。作者和评批者是信息相通，相互印证，且有史料作为佐证。在此基础上，笔者慎重作出判定，贾宝玉生活原型并非他人，而是作者曹雪芹之父曹顒。

作者已对贾宝玉原型作出暗示性处理

贾宝玉寿命没有超过二十六岁，故其生活原型寿命不可能超过二十六岁。第二十五回存有贾宝玉寿命没有超过二十六岁的隐性文字。通灵宝玉随同贾宝玉一道降临人世，两者的年岁完全可以划等号，且能够精确到分秒。如果有了通灵宝玉的年数，准确推算贾宝玉的岁数也就不费吹灰之力。赵姨娘是贾政的小老婆，育有一子名贾环。封建时代是极其讲究长幼有序和嫡庶有别的，只要贾宝玉健在一日，贾环就无出头之日。因此，赵姨娘除嫉恨贾宝玉外，还欲置荣国府法定继承人贾宝玉于死地。贾宝玉的寄名干娘马道婆精通巫术，她所施的“魇魔法”很灵验。赵姨娘重金贿赂马道婆，让她直接对贾宝玉下毒手。马道婆是一个见利忘义的小人，果真对贾宝玉施展魔法。贾宝玉大叫一声：“我要死”，将身一纵，跳起来有三四尺高，拿刀弄仗，寻死觅活，把整个荣国府闹得天翻地覆。紧接着，当家理财的王熙凤也不知不觉地着魔。时过不久，两人全都不省人事。府上乱得如炸开了锅，已安排人员着手准备后事。正当全家人无计可施之际，忽然传来一阵阵木鱼声。贾母命令家人快将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请进屋。原来，他俩专程赶来搭救贾宝玉和王熙凤两人性命。贾政遵从癞头和尚吩咐，快速将通灵宝玉从贾宝玉颈项上取下来。只见癞头和尚接过玉，置于手掌心，长叹一声说道：“青埂峰一别，展眼已过十三载矣！人世光阴如此迅速，尘緣已满大半了，若似弹指！可羨你当时的那段好处……”①此段文字确实有点神乎其神，看似荒唐透顶。其实不然，竟是曹雪芹用来暗示贾宝玉的寿命。这位和尚对话的要点是：时光好似白驹过隙，我与你（通灵宝玉）自青埂峰分别已有十三个年头，可你的尘緣却逾大半了。笔者对此段文字进行综合分析，发现文字中有数字，数字中隐含岁数。经推算可得出如下结论，通灵宝玉下凡已达十三年，其尘緣已逾大半，就是说，它在富贵场中和温柔乡里享乐时间已不足十三年，历世总长不会超过二十六个年头。那么，通灵宝玉历世总长没有超过二十六个年头，暗示贾宝玉就是一位英年早逝者，其寿命绝对没有超过二十六岁。故可得之，贾宝玉生活原型的寿命当然不会超过二十六岁。从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允礽寿命达50岁（1674年6月6日—1725年1月27日）；纳兰性德寿命达30岁（1655年1月19日—1685年7月1日）；曹頫寿命超过60岁（1715年继任江宁织造时约13岁，1767年尚健在）；根据年龄因素判断，贾宝玉生活原型就不可能是允礽等人。而曹雪芹之父曹顒的寿命是多少呢？他恰巧25岁时撒手人寰，贾宝玉寿命同曹顒寿命相吻合。

贾宝玉选择服装制造业，故其生活原型与“织造”有关联。皇家织造府的主要职责：制作各项衣料及制帛诰敕彩缯之类，以供皇帝及宫廷祭祀颁赏之用。从织造府职能来看，这与普通裁缝“做衣裳”的基本任务是相一致的，两者只有高低优劣之分，而无本质上的差别。贾宝玉是贾政和王夫人所生的嫡次子，由于嫡长子贾珠早逝，他则毫无争议成为荣国府的法定继承人。可这位未来的掌门人对何种职业最感兴趣呢？书中暗表是“做衣裳”。经此一来，贾宝玉与“织造”就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了。一提到贾宝玉，几乎所有人都会异口同声地回答，他是一位超级纨绔子弟，有三点与众不同，一是享受荣华富贵；二是混迹在美女圈内；三是不愿意做官。哪知以上仅是表面现象，只不过是曹雪芹幻笔而已。贾宝玉不愿当官是人所皆知的，因他曾公开讽刺“学而优则仕”者是“祿蠢”。假如贾宝玉没有人生志向，那他不就是一个颓废之人了吗？当然不是。笔者从文本中仔细搜索后终于获悉，贾宝玉对“做衣裳”特别感兴趣。他曾亲手制定一套雄心勃勃的服装生产方案，可谓是一个万年大计。红玉和佳蕙两人在第二十六回作过一次长谈，佳蕙不经意间透露贾宝玉的长远发展战略就是“做衣裳”。“红玉道：‘也不犯着气他们。俗语说的千里搭长棚——没个不散的筵席，谁混一辈子呢？不过三年五载，各人干各人的去了，谁还认得谁呢？，这两句话不觉打动了佳蕙，由不得眼睛红了，又不好意思好端端的哭，只得勉强笑道：‘你这话说的却是。昨儿宝二爷还说，明儿怎么样收拾房子，怎么样做衣裳，倒象有几万年的熬头。”②经查阅相关档案资料，废太子允礽和纳兰性德终其一生从未与“做衣裳”沾上边，曹頫虽然有织造经历，可两者年龄出入过大，故可排除在外。依据此段文字描述，若将允礽等人同贾宝玉原型挂起钩纯属张冠李戴。而曹雪芹之父曹顒呢？他的履历表中千真万确可查到主管江宁织造三年多的记录。贾宝玉原型到底是曹顒还是其他人，一经研判，不就有了正确的答案！

贾宝玉是“狠心短命”之人，故其生活原型不可能是长寿者。原著中总计有两处点到了贾宝玉“短命”。曹雪芹虽然两借林黛玉之口说出“短命”，实乃暗示贾宝玉原型不是长寿之人。贾宝玉是神瑛侍者转世，林黛玉是绛珠草转世，两者的前世情深意长。转世后，一位成了荣国府的二公子，一位成了林家大小姐。林黛玉母亲贾敏不幸染病离开人世，她只得与父亲林如海相依为命。不久，林如海安排她赴荣国府拜望外婆贾母，此行促成林黛玉同贾宝玉初次晤面，即宝黛初会。林黛玉真是苦命之人，父亲林如海也因病逝世，孤苦伶仃的她只好长住荣国府。随着林黛玉与贾宝玉相处的机会越来越多，两人产生误会的次数也是有增无减。一旦闹别扭，林黛玉总是无休无止的“淌眼抹泪”。贾宝玉还得向她低头认错，最后弄得双方均以泪流满面的结局收场。林黛玉第一次脱口说出贾宝玉“狠心短命”，心中懊悔不及，不忍心再说下去，继而长声叹息，立即转身离开。这件事的起因是：贾政约谈了贾宝玉，林黛玉放心不下。吃过晚饭，林黛玉急匆匆赶往怡红院，可晴雯未开门。因为她怀疑是贾宝玉不让开门的，所以独自一人呆在门外伤心哽泣，连宿鸟栖鸦闻其悲声都纷纷远走高飞了。林黛玉呆在房间闷闷不乐，一连伤心好几日。她后来在山上遇见贾宝玉，说他真是一位“狠心短命”的人。“那林黛玉正自伤感，忽听山坡上也有悲声，心下想道:‘人人都笑我有些痴病，难道还有一个痴子不成？’想着，抬头一看，见是宝玉。林黛玉看见，便道:‘啐!我道是谁，原来是这个狠心短命的......’刚说到：‘短命’二字，又把口掩住，长叹了一声，自己抽身便走了。”③林黛玉第二次连“狠心短命”几字尚未说出口，眼泪已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流出来。林黛玉这句“你这......”跟上文的“你这狠心短命的”的情形是完全一致的，林黛玉的未尽之言应该是“狠心短命”。此情节发生在第三十回，贾宝玉和林黛玉为金玉姻缘之说再次产生误会。袭人劝贾宝玉主动去向林黛玉认个错。话不投机半句多，贾宝玉刚说到你死了我就出家当和尚去，林黛玉突然翻脸不认人，又一次说出了那句未完之语。当贾宝玉听到林黛玉重复那句话时，已经是泪如雨下。“黛玉两眼直瞪瞪的，瞅了他半天，气的一声儿也说不出来。见宝玉憋的脸上紫胀，便咬着牙用指头恨命的在他额颅上戳了一下，哼了一声，咬牙说道：‘你这......’刚说了两个字，便又叹了一口气，仍拿起手帕子来檫眼泪。宝玉心里原有无限的心事，又兼说错了话，正自后悔，又见黛玉戳他一下，要说又说不出来，自叹自泣，因此自己也有所感，不觉滚下泪来。”④曹雪芹两次释放出“狠心短命”的绝密讯息，综合贾宝玉寿命及“做衣裳”等因素分析，允礽、纳兰性德及曹頫等人显然与贾宝玉生活原型是不相干的，则与曹雪芹之父曹顒的基础信息完全相匹配。

脂砚斋也对贾宝玉原型有所交代

贾宝玉生活原型先于脂砚斋离开人世。通灵宝玉由石幻变而成，与贾宝玉形影不离。文本中时常用石或用玉代指贾宝玉。如果通灵宝玉离开人世，就意味着贾宝玉离开了人世。此石先于自己离开尘世，脂砚斋言之凿凿，故得之，贾宝玉原型先于脂砚斋而逝。通灵宝玉原是一块被女娲遗弃于青埂峰下的补天石，因无材补天而日夜悲号。茫茫大士和渺渺真人是两位神仙，他俩路过青埂峰时，那块补天石苦苦哀求神仙点化，终被幻变成一块通灵宝玉。又过了若干年，它才下世造历，成为贾宝玉的“命根子”。曹雪芹在著作中详尽描写了点石成玉的过程，神仙同意补天石请求，大展幻术，立刻将巨石变成扇形一般大小的可佩可拿的美玉。接着，神仙将通灵宝玉托于手掌上，笑着说：形体例也是个宝物了！还只没有实在的好处，须得再携上数字，使人一见便知是奇物方妙。然后携你到那昌明隆盛之邦，诗礼籫缨之族，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去安身乐业。（第一回）脂砚斋在此段文字后作出一条点石成金的批语，其大意是：张良凭借黄石公所赠一部兵书，帮助刘邦夺取天下，成为汉初三杰之一。他在功成名就之后，特地前往济北谷城山寻访黄石公，果然看见山下有块黄石。这块石就是黄石公的化身。张良未能随同黄石公一道去，心中感到非常遗憾。我现今未能隨同青梗峰下的那块补天石一道而去，心中也是无比遗憾。该条脂批透露信息清晰表明，贾宝玉原型先于脂砚斋离开了人世。甲戌眉批：“昔子房后谒黄石公，惟见一石。子房当时恨不能随此石去。余亦恨不能随此石去也。聊供阅者一笑。”

贾宝玉的面容和面相决定其生活原型不长寿。天庭一别，一个以贾宝玉面目出现在人间，另一个以林黛玉面目出现在人间，两人再续前缘。林黛玉奉父之命踏入荣国府大门，与贾宝玉实现首次见面。虽是第一次见面，可两人均产生“眼熟”的神奇之感。林黛玉早从母亲口中得知有位表兄名贾宝玉，当两人相见时，林黛玉极其细致地打量着眼前这位翩翩少年，“忽见丫髮话未报完，己进来了一位年轻的公子：头上戴着朿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一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朴穗褂，登着缎粉底小朝靴。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脂砚斋在“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的文字后特作出一条重要批语，其大致意思是：少年贾宝玉的面容过于娇嫩，生命怎么能长久呢。另外，生有这种面相的人，不是自小夭折就是一世贫穷。这些话我始终牢记于心，今见到这段文字，忍不住失声痛哭。该条脂批释放出一条超强信息，贾宝玉生原型必然是一位短命之人。甲戌眉批：“‘少年色嫩不坚牢’，以及‘非夭即贫’之语，余犹在心。今阅至此，放声一哭。”

贾宝玉生活原型见不到该脂批。第二十六回是“蘅芜院设言传蜜意”，此回有个故事情节：贾芸为谋求荣国府一宗生意，打起了走后门的主意。于是，他鼔起勇气前往府上拜会贾宝玉。他小心翼翼地迈进怡红院，有幸见识贾宝玉尊容。“宝玉穿着家常衣服，靸着鞋，倚在床上拿着本书”，就是说，此时的贾宝玉身着休闲装，拖着鞋，歪躺床上，正在装模作样地看着书。作者如此描写贾宝玉，着实有损豪门公子的光辉形象。脂砚斋也是大惑不解，特作出60余字的专批。笔者发现这是一条核心批语，脂砚斋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批语内容令人惊魂摄魄，脂砚斋就是钗黛合一的人物原型：本人已被作者分设成薛宝钗和林黛玉两位美女艺术形象，不仅写进著作之中，还被当作一位“知已”，这是何等幸运的事情呵！但从该条批语内容还可以看出，脂砚斋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假如宝玉哥哥见到此条批语，自己定会受到他责骂：老东西，他（作者）处处没有放过我，实在可恨至极。而此时的脂砚斋发出“一笑”，其潜台词是：宝玉哥原型已是作古之人，怎能见到该条脂批，故担心也是多余的。“这是等芸哥看，故作款式。若果真看书，在隔纱窗子说话时已经放下了。玉兄若见此批，必云：老货，他处处不放松我，可恨可恨！回思将余比作钗、颦等，乃一知己，余何幸也！一笑。”

历史上的曹顒

曹颙生卒年及其寿命。他生于康熙二十八年（1689），卒于康熙五十四年正月初（1715），终年二十五岁。

曹颙是曹寅之子。曹颙字孚若，他的字和名均出自《易经》，“盥而不荐，有孚顒若”。曹颙乳名连生，曹寅取该乳名有连生贵子之意。当时的曹家虽是江南名门望族，但人丁不兴旺的现状着实令曹寅至为烦心。“照旧日的习俗，大凡子嗣稀罕的，一旦生了儿子，常取‘连生’为名，意在图吉利，要‘连生贵子’，不止一个的意思。足证连生是曹寅中年以后所得的第一子。”

曹顒继任江宁织造。康熙四十八年(1709),曹顒十九岁。同年二月初八，曹顒奉父命送姐姐福金入京大婚，后居京习学，候补京缺。曹寅奏曰:“臣有一子，今年即令上京当差，送女同往.则臣男女之事毕矣。”康熙五十年(1711),曹顒二十一岁。他由内务府总管赫奕带领引见，未被录用，继续留在北京。康熙五十一年(1712)初，曹顒随父曹寅一道南返。同年七月，曹寅在扬州病逝，康熙皇帝当即决定由其唯一健在的儿子曹顒继任江宁织造。从曹顒于康熙五十一年八月二十九日向康熙皇帝呈送的奏折内容来看，曹顒在稍前儿日就已到任。张云台在《闻曹荔轩银台得孙却寄兼送入都》诗文中提供了曹顒任职的确切时间，“时顒在京任职，此子在康熙五十四年（1715)之前即殇，学名不知。康熙五十一年曹寅死，康熙令曹寅独子曹顒继任江宁织造。”

曹顒遵旨停用乳名“连生”。曹顒参加工作以后，继续使用乳名连生。康熙皇帝甚觉不妥，命令他立即使用学名。康熙五十二年（1713）正月初九，康熙皇帝下达一道谕旨：“连生又名曹顒，以后著写曹顒。”曹顒接到了圣旨，无条件停止使用其乳名：“复奉特旨改换奴才曹顒学名。”

曹顒卒于康熙五十四年正月初九之前（1715)。曹顒在江宁织造府任上猝死，清内务府奏事员外郎雙全等人于康熙五十四年正月初九已证曹顒病故。康熙五十四年正月十二日，雙全等人向康熙皇帝呈送一份奏折，拟由曹頫继任江宁织造。清内务府现存一折云：“康熙五十四年正月十二日，总管内务府衙门谨奏，为请旨事：康熙五十四年正月初九日奏事员外郎双全、库掌苏成额等……本日据李煦禀称：奉旨问我曹荃之子谁佳，我奏曹荃第四子曹頫佳，可为曹寅之妻养子。奉旨：好，钦此等因。查曹颙之母不在此处，臣等向曹颙家人罗汉询问曹荃之子，尔主人应选何人？据称曹荃之子曹頫忠厚，是母慈子孝，我主人以为养子都好等情。（中略）因查曹荃诸子中，惟曹頫可为曹寅妻之子，请补官主事，袭曹颙江宁织造之缺。为此缮折谨奏请旨。内务府大臣兼工部尚书赫奕、署内务府大逐兼牛录章京马齐等谨奏。奉旨：依议，钦此。”⑤

康熙皇帝感伤曹顒英年早逝。康熙皇帝与曹家几代人之间渊源极深。曹雪芹曾祖母孙氏是康熙皇帝幼时的保姆,康熙皇帝对孙氏怀有不是母子胜似母子的情感；曹雪芹祖父曹寅同康熙皇帝建立了“亲臣和世臣”关系，堪称君臣之谊的典范。或许有爱屋及乌的缘故，康熙皇帝眼中的曹顒文武双全、十分优秀，且有意栽培他。史料记载，康熙皇帝对曹顒的好感度甚高，对他工作业绩给予充分肯定。突然传来他早逝的噩耗，康熙皇帝曾无比惋惜地说：“曹顒系朕眼看自幼长成，此子甚可惜。朕所使用之包衣子嗣中，尚无一人如他者。看起来生长的也魁梧，拿起笔来也能写作.是个文武全才之人。他在织造上很谨慎。朕对他曾寄予很大的希望。他的祖、父，先前也很勤劳。”⑥

结语

“因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撰此《石头记》一书也。”⑦“真事隐”之所以有据可考，这是因为曹雪芹超前对若干真人真事进行了技术性处理。贾宝玉是《红楼梦》核心级人物，该人物原型考据理所当然是红学研究的重中之重，其精准率事关研究的成败。否则，误入岐途，前功尽弃。笔者考据贾宝玉人物原型是曹顒，其人乃是曹雪芹之父，既采用曹雪芹和脂砚斋原文，又择取相关史料照应。故此，笔者为天下红学研究者建一言：如果有人冀图脱离文本或脂批解开《红楼梦》之谜，那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甚至会沦为世人笑柄。

注释

①周汝昌校订批点本《石头记》第324页

②周汝昌校订批点本《石头记》第328页

③周汝昌校订批点本《石头记》第354页

④周汝昌校订批点本《石头记》第382页

⑤《关于江宁织造曹家档案史料》第125页

⑥《关于江宁织造曹家档案史料》第125页

⑦甲戌本《凡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