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家语卷五·儒行解第五(第二集)孔子给哀公描述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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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播：张正伊

儒行解第五

【原文】

哀公命席（注1）。孔子侍坐，曰：“儒有席上之珍（注2）以待聘，夙夜强学（注3）以待问，怀忠信以待举（注4），力行以待取（注5）。其自立有如此者。

“儒有衣冠中（注6），动作顺（注7），其大让如慢（注8），小让如伪。大则如威（注9），小则如愧（注10），难进而易退（注11），粥粥（注12）若无能也。其容貌有如此者。

“儒有居处齐难（注13），其起坐恭敬，言必诚信，行必忠正，道涂不争险易之利（注14），冬夏不争阴阳之和（注15），爱其死以有待也（注16），养其身以有为也。其备预有如此者。

【注释】

（注1）命席：命人设坐席。

（注2）席上之珍：王肃注：“席上之珍，能铺陈先王之道以为政治。”席，铺地的草垫。珍，宝玉，比喻具有美善的才德，犹席上之有珍，此处指君主所珍重的先王之道。后以“席珍待聘”作为怀才待用的同义语。

（注3）夙夜强学：不分昼夜地努力学习。夙夜，朝夕，日夜。夙，早晨。强，勉力，勤勉。

（注4）待举：等待举荐任用。

（注5）力行以待取：王肃注：“力行仁义道德以待人取。”

（注6）中：不偏不倚，无过不及；适中，不异于众，不流于俗。

（注7）顺（shèn）：通“慎”，谨慎。《易·升·象传》“君子以顺德”陆德明释文：“顺，本又作慎。”同文本即作“慎”。

（注8）大让如慢：对大事推让不受，好像很傲慢。大让，指辞让高官厚禄。下文“小让”指辞让酒食等小事。慢，王肃注：“慢，简略也。”

（注9）大则如威：做大事十分谨慎，再三权衡，好像心怀畏惧。

（注10）小则如愧：做小事不草率，好像心怀愧疚。

（注11）难进而易退：指儒者对进取十分谨慎，却易于退让。

（注12）粥（yù）粥：卑谦的样子。《礼记·儒行》陆德明释文曰：“粥，徐本作鬻。章六反，卑谦貌。”

（注13）齐（zhāi）难：王肃注：“齐庄可畏难也。”《诗·大雅·思齐》陆德明释文曰：“齐，庄也。”即严肃谨慎而常人难以做到。齐，通“斋”。

（注14）道涂不争险易之利：儒者在路途上行走，不与别人争着走平坦易走的地方。涂，通“途”。

（注15）阴阳之和：冬暖夏凉，此处意谓不与别人争冬暖夏凉的地方。

（注16）爱其死以有待也：意谓珍爱自己的生命以等待时机的到来。死，生命。《吕氏春秋·怀宠》“以救民之死”高诱注：“死，命也。”

【通解】

鲁哀公命人为孔子安排了座位。孔子坐下陪着哀公，说：“有的儒者能陈述君主珍视的先王之道以等待聘用，有的能不分昼夜努力学习以等待别人的请教，有的心怀忠信来等待别人的荐举，有的能力行仁德以等待别人的录用。儒者修身自立有这样的。

“有的儒者穿戴适中，从不标新立异，行为谨慎而从容。他们辞让高官厚禄时直截了当，好像很傲慢；辞让酒食这样的小事时始辞终受，好像很虚伪；做大事时考虑再三，好像心怀畏惧；做小事时也不草率，好像心怀愧疚。他们难于进取，却易于退让，表现出一副柔弱谦恭而无能的样子。儒者的外在形象有这样子的。

“有的儒者日常起居，严肃庄重而一般人难以做到，他们坐立都表现出恭敬之态，说话讲求信用，行为不偏不倚、忠诚正派，在道路上不与别人争平坦易走的地方，冬天不与别人争暖和的地方，夏天也不与人争凉快的地方，爱惜自己的生命以等待时机的到来，保养自己的身体以期有所作为。儒者做事预先有所准备有像这样子的。

出处：《孔子家语通解》

作者：杨朝明宋立林

作者简介/Profile/

杨朝明

当代著名学者、儒学家、史学家。

全国政协委员、中国孔子研究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现为中国孔子基金会学术委员和《孔子研究》编委、尼山世界儒学中心副主任。

宋立林

师从杨朝明教授学习儒学，曲阜师范大学历史（孔子）文化学院孔子与中国文化研究室主任，国学研究中心副主任，中国孔子研究院特聘研究员。

什么是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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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钢筋水泥的房子里驻进了人，有了温度称之为家，家里人都有向善、向上的心愿，互相提醒、彼此督促，就是家教；为了言之有效、辅助家教顺利推进而彼此约定，就是家规；将向善、向上的心愿总结成精炼的话，是家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就是中国人的大家训。把家里、家族里更多人的名字写在本子上，就是家谱。

在家庭里，为一个向善、向上的心愿，实现美好生活的向往，所进行的家教、提炼的家训、建立的家规、制定的家谱的过程统称为家风。

——张建云